[维勇][灵魂伴侣AU]The Desire of the I for Another I (04)
这一章有一些原作内容复写，因为觉得对关系发展和人物塑造非常重要，所以非写不可……希望能写出和原作不太一样的味道www
目前的进度比较慢，之后会快起来的
BGM: メインテーマ「永遠の一瞬」
“请问维克托一开始当教练是什么心情？”勇利从台本里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有点控诉地看着维克托，“维恰都没告诉过我呢。”
维克托拿这双眼睛无可奈何，只好扑过去抱住眼睛的主人，一边晃一边撒娇，“都是因为勇利一开始都是‘这个人是变态吗’的态度啊，我当时超级伤心的啊！我当时还以为勇利始乱终弃呢！”
“维、维恰！这种事怎么可能……”
维克托抱着膝盖坐在他的新床上。这是一张很软的、很舒服的床，床具恰到好处，因为是真利揪着他的袖子，问出他的偏好之后给他特意添置的。
坐在这样一张床上，维克托还是有点想哭。看在雅科夫的发际线的份上，胜生勇利到底对维克托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见到胜生勇利，就特别容易哭呢？
马卡钦——甜蜜的，可爱的，一如既往的马卡钦——特别同情地蹭了蹭他的膝盖，立刻被维克托搂进了怀里。“马卡钦——”马卡钦特别镇定地趴在他怀里。也许是因为她就是这么一只见过大场面的狗狗，也许是因为她的主人已经连着三天都这么干了。如果第一天晚上看着他眼角带着泪光入眠还能让她想要舔舔他的脸的话，第三天晚上，即使是马卡钦这么好脾气的狗狗都只是无动于衷地趴在他怀里。
“马卡钦——我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他凭什么像避洪水猛兽一样避我啊？你说我哪里得罪他了吗？难道是那天我没认出他来？我确实很难记得人脸啊，JJ的脸我到现在都记不得……明明那天还抱着我脖子叫我当他的教练的，现在就完全不认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马卡钦？
“还有你啊，我之前说要和他好好相处，你反倒超额完成任务啊。完全比起喜欢我更加喜欢勇利了。我很嫉妒哦，马卡钦。明明我那么爱你。
“而且为什么日本这么潮湿啊……完全不适应。被子都带着潮气呢……”
他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维克托愣了一下，连忙在被子上擦干自己眼角的水迹，拿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才跑到门边去拉开门。
胜生真利手里拎着一瓶酒倚在他门口，看他拉开门，有些尴尬地低声咳了一下，慢慢地用带着口音的英语问道，“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有些关于勇利的事情想和你聊一聊。”
“啊，哦好的，呃，真利桑。”
真利在榻榻米上坐下，在地上摆了两个浅口酒杯，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酒，“要来一点吗？”维克托眼睛一亮，“谢谢。”
“我过来是因为，我弟弟就是个笨蛋。必须得为这件事向你道歉才行。他这两天行为太粗鲁了。”她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她伸手摸了摸蹭过来的马卡钦的毛。“勇利原来也有一只狗，”她指了指马卡钦，“一模一样的。我们原来叫他小维。
“勇利小时候有一天突然就抱回家一只小狗，跟我们说他叫维克托，”真利抬头瞟了维克托一眼，“勇利这个人就是这样，非常的自说自话。要养狗也没有提前和家里人商量，就自顾自地做了决定。有的时候做决定还特别的没有头绪。要养小狗也好，要去美国练习也好，突然就决定回家也好，都是这样。
“我们全家都特别喜欢小维，勇利做的每个决定我们也都是支持的，但是毕竟我们是家人，这样也没什么。勇利大概是被惯坏了吧……所以我作为姐姐还是得过来替他向你道歉才行。”
维克托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本来以为他会很开心的。”
真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答道，“他很害怕啊。勇利特别特别重视你，大概是觉得你会对他失望吧。勇利这孩子呢，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很少主动去争取。他小时候喜欢一个叫优子的姑娘，虽然和人家青梅竹马，但是一直到人家嫁人，生了三个孩子，都完全没开口跟她说过呢，反而后来还跑得远远地去了。
“总之勇利这孩子就是这样，并不是特别针对你什么的。我是想，如果你决定了要当他的教练的话，你们两个最好对对方都有个了解。我不想因为种种问题你对勇利有什么奇怪的误解……
“总之就这样吧，晚安。”
那天晚上维克托的梦里是一只小贵宾犬追着马卡钦，而勇利在他身边一起慢跑在杜奇科夫桥上，长谷津温暖湿润的海风温柔地吻着他的脸。
四月的长谷津颜色非常鲜艳。阳光透过樱花树叶落在维克托的眼睛里，让他有些懒洋洋的。勇利在他身边做摆腿练习，运动鞋踏在木质长椅上的声音让维克托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这感觉很奇怪，在别的选手练习的时候自己在旁边坐着打瞌睡。维克托觉得这场景很新奇，就如同他担任胜生勇利的教练一周以来的所有事情一样新奇。他的思绪漫无目的地飘着，突然想到前几天真利提到的优子的事情上。
勇利也有过喜欢的女孩啊，真好。不知道勇利是不是属于那百分之一呢？这种概率会不会太小了啊，毕竟不是说他自己有灵魂印记，他身边的人也都会有灵魂印记的。
勇利现在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呢？还喜欢着那个叫优子的女孩吗？或者美奈子？是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之前靠他太近会被躲开了吧。维克托一面觉得找到了勇利躲开他的原因，感到放松了下来，但是那天晚上的一双盛满星星的眼睛又跳进了他的脑海，他感到他的心被揪了一下。
“勇利是喜欢美奈子的吗？”他冷不丁开口问道。
勇利慌张地摆手，“不不不！”
一连串问题都被勇利报以（紧张得可爱的）否定回答，维克托自己的主动分享也被拒绝，维克托顿时觉得心灰意冷，缩回原来坐的地方，忧郁的叹了口气。
唉，做教练真的好难啊，早知道先问问雅科夫就好了。
雅科夫没有来到他身边，但是他万分思念的故乡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情一样，他第三天就发现尤里挟着俄罗斯的风雪闯进了潮湿温暖的长谷津。
尤里的到来不能说是他意料之中（他确实忘了他随口许下过的约定），但也不算是令他措手不及。可是让他完全没意料到的是勇利的反应。
直到真利进来收拾桌子，维克托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勇利的缺席。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尤里的到来会对他脆弱的学生造成怎么样的心理压力。维克托立刻觉得心口吊了一只沉重的马卡钦，让他又担忧又自责。他身为教练却没注意好选手的心理。雅科夫评价得一点不错，他是一个自我中心的人，又怎么能当好别人的教练？维克托拎起风衣套在身上，问清美奈子的方位后，就立刻跑到了美奈子所在的酒馆去了。
勇利不在酒馆。
美奈子胳膊肘撑着吧台，“勇利一旦觉得心里不安就会想要练习，我也是有兴致就随他的性子陪他了。”
维克托正襟危坐，觉得可能他不该穿大衣出来，也或许是酒吧里暖气开得太暖，总之他手心里全是汗，浑身都隐隐约约泛着一阵刺痒感。
勇利觉得不安了吗？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尤里？
维克托向美奈子告辞后，立刻朝冰之城堡的方向走去。他走了几步，开始跑了起来。他一边跑，翻滚着乱成一团的思绪才一边慢慢平静下来，美奈子的话不断萦绕在他心头。
“勇利的长处就是在他不安的时候可以不用顾及他人，有能练习的环境，虽然不是天才，但也就是练习的时间上，大概是世界上最被优待的人吧。”
维克托慢慢揣摩着这句话，发现他从这句话开始，才真正窥见了胜生勇利这个人的冰山一角。他一直都是这样吗？因为不安了，就会下意识地选择滑冰。他一路长大，到底是多么经常不安，才一路从一个初学者，不安成了世界一流的职业选手呢？
直到这时很多一直被维克托忽略的问题才浮出水面：为什么勇利明明有着那样的实力，却能滑出全日赛上全miss的成绩？为什么勇利明明那么热爱滑冰，甚至花了大心血来复刻他的节目，却放纵自己发胖成这个样子？
西郡夫妇忠实地守候在冰之城堡的监控室里。维克托在他们身边发现马卡钦的时候，痛觉自己身为教练和主人的双重不称职：作为主人，他没注意到马卡钦跟着勇利跑了；而身为教练，连马卡钦都注意到了勇利心情不对，他却毫没在意。
维克托看着勇利在冰场上慢慢滑行。
勇利一个人滑冰的时候，和在比赛中、和在滑《伴我》的时候，都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人格。在比赛中的勇利很紧张，表情阴沉，肢体僵硬，动作难免变形；滑《伴我》的时候的勇利很温柔，很放松，姿态柔软地把自己全然地奉献给了冰场对面的人。
可是勇利一个人滑冰的时候，让维克托有了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他没做任何技术动作，只是在冰面上随意滑动。他的动作流畅，优雅又潇洒，神情却那么忧郁又令人心折，仿佛完全沉浸在只有他自己的一方天地中。维克托抬了抬手，却忽然想起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面玻璃墙和半个冰场的距离。
西郡夫妇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还在说着勇利小时候的事情。
“很久以前他就经常自己一个人来练习呢。”
“我也觉得他是真的很喜欢滑冰呢，也不怎么和小伙伴一起玩。”
维克托想起了小时候的他自己。他才上小学，却整天都泡在冰场里。他从没主动和别的孩子交过朋友，除了一门心思滑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于是他同龄的孩子要么不和他说话，要么就扯他头发，嘲笑他除了会滑冰一无是处。他成年后，很少想起来往事，所以从没想过，在一个他鲜有耳闻的选手身上，也发生过相同的事。
维克托慢慢地微笑了起来。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日本，成为勇利的教练会对勇利和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到底要怎么帮助勇利，他大概有些想法了。
“……希望你能引出一个我们都没见过的勇利。”优子温柔地总结道。
维克托左手食指摸了摸嘴唇，微笑地沉吟，“要把小猪变成王子的魔法呢……”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挑战。
*1 这章算是过渡章节，不是特别有趣……总之还是期待大家的回复啦
下章灵魂伴侣设定以及我特别喜欢的一个角色会出场哦，敬请期待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