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灵魂伴侣AU]The Desire of the I For Another I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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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部分原作内容（也有部分原作内容被改掉），引用原作部分在文中已经标出
BGM: A Time For Us
时间走过四月底，在尤里离开后的一周之后，樱花落尽了。
勇利坐在窗边，浑身因为失败的跳跃而疼痛不已。夕阳穿过他窗前的那株樱花树洒进他的房间。最后一片花瓣在风中颤抖了一下，坠了下去。
勇利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他有时候觉得维克托有点像这樱花：太美好，太神圣，注定有一天会离他远去。
他躺在床上，确定不会有人来敲他的门后，慢慢地拉低了他的瑜伽裤，露出他髋部的一片纹身。勇利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片皮肤，在纹身贴下面，一个金色的标记安静地躺在他的胯骨上。
勇利的二十三年人生里，很少想起他的灵魂印记。只是每次他说起自己如何“普普通通”或者“随处可见”的时候，他的灵魂印记就开始在他脑海深处咳嗽一声。
勇利有的时候觉得有点抱歉。他想，他的灵魂伴侣想必是个耀眼的人吧，不然也不会给他一个金色的印记。拥有灵魂印记就已经够罕见了，而拥有一个金色的灵魂印记——这必定意味着他的灵魂伴侣是个不平凡的人。也许就和他一样不平凡——勇利一下子红了脸，打住了这个想法。
他的灵魂伴侣值得一个比他更好的人。就像维克托值得一个更好的学生一样。
维克托又那样做了。
他歪着头，笑容闪耀，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向他伸出手。“勇——利！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诶？不不不不要！”勇利立刻低下头，退出去，用力地拉上门。他感到口腔干燥，全身都因为渴望和恐惧而发烫，他胯骨上某个掩藏在纹身贴下面的地方在尖叫着，传来一阵阵刺痛。勇利闭上眼睛，深呼吸着。
勇利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维克托对他的微笑里慢慢多了一些东西，仿佛他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粉丝，仿佛他无时无刻不能滑出一个优美的4F，仿佛他是他手心里一朵花。
这样的维克托是发着光的，映出勇利身后长长的影子。勇利在他的目光下，已经慢慢习惯起看着他的时候都泛起一片酸胀的心脏。
这样的维克托让他的心总是陷入想永远占有他的痴妄，与清楚明白地懂得他永远不会这么做的忧伤之中。
过了一会，维克托裹着浴袍走到他身边。
“勇利对自由滑有什么想法吗？”
“啊？这种事不是教练定的吗？”
“自己创作不会更加开心吗？”
“但但但是以前的教练……”
“以前的教练是谁来着？”
勇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给切雷斯蒂诺打完了电话。维克托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心甘情愿地跨出自己的舒适区，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更好的人。
维克托在走回房间的路上和他逗了两句嘴，在路过门口的时候问勇利，“可以陪我在门口坐一会吗？”
勇利又怎么能拒绝他。
“勇利，你在和切雷斯蒂诺一起训练的时候感觉开心吗？”
“诶？怎么这么问？我是说，当然啦，切雷斯蒂诺教练很负责……”
维克托截断他的话，“那和我一起呢？”
勇利立刻红了脸，“当、当然啦！维克托能来当我的教练我觉得特别荣幸！就是……”
“勇利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跟着雅科夫开始训练的吗？”
勇利不假思索地答道，“你十一岁搬到圣彼得堡的时候。”他回过神，发现维克托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于是他连耳朵尖也红了。
“勇利真了解我呀，我很高兴哦。我确实是十一岁开始和雅科夫一起训练的，和后来的尤里一样。”
勇利下意识地羡慕地哦了一声。
“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在圣彼得堡，本来是住宿舍的，但是后来我和冰场别的孩子闹矛盾闹得比较大，宿舍也住不下去了，雅科夫就把我的行李打包运到了他家里去。当时雅科夫还没和他前妻离婚，所以我在家里的时候不仅要受雅科夫指使，还得忍受他们俩吵架……现在想一想，还真是挺幸福的一段回忆。
“我滑冰以来，真正的教练只有雅科夫一个，所以我也不知道别的教练到底是怎么教学生的。在我心里雅科夫是最好的教练，我其实经常也挺后悔没多问他到底应该怎么样当好一个教练。所以勇利，就只能靠我们两个慢慢摸索了，好吗？”
勇利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思绪还沉浸在维克托给他讲的故事里，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句好。
勇利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晨跑的时候凝视着维克托银发飘扬的背影，习惯了练习的时候维克托在他身边和他做着一样的动作；可是他发现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想要留下他，想要占有他，想拥抱他也被他拥抱，想和他分享灵魂。每次他看着维克托，他的一切——他的灵魂，他的记忆，他的滑冰生涯——都尖叫着向勇利传达一致的信息：把这个男人留在身边。
想要维克托的想法以他的理智为食，在他心里发芽，生根，柔软的枝条绑架他的整个灵魂，随着他的每一次心跳而缩紧又放松，他的灵魂也就随着他的每一次心跳而疼痛。
他夜里总是梦见温泉On Ice的时候他滑完Eros后维克托闪亮的眼睛，心脏因为渴望而胀痛，印记灼烧，双颊滚烫，嘴唇干裂。他毫无睡意，于是就爬起来开始继续筛选自由滑选曲。
如果作为胜生勇利，他永远也不会留下维克托，那么胜生勇利选手最好用好维克托教练为他牺牲的这一个最珍贵的赛季。
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每一分钟他都得抓紧。
有的时候维克托激起勇利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情绪的能力并不是好事。
勇利窝在床上，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维克托的脸在他脑袋里阴魂不散，“比方说，你回想一下被恋人爱着的时候……”
“啊！”勇利抱着头呻吟一声。不论是最近关于维克托的妄想折磨得他情绪不稳，还是连绵小雨让他格外烦躁，勇利实在无法开口向维克托解释他一瞬间的情绪崩溃，更加无从向他道歉，竟然一拖再拖，直到他再也受不了维克托失望的眼神和内心的罪恶感的折磨，直到维克托敲开他的门。
“早上好哇勇利，我们去海边怎么样？”
勇利又怎么能拒绝他。
天气是延续了几天的阴沉，云层像是被洗笔水抹过，翻滚着墨色，天边某处传来隐约的雷声。山是一片被水打湿的青色，大海不安地翻滚着，海风卷着诗意掠过勇利的发梢和衣摆，拥抱着他，给他带来一阵阵寒气。他坐在潮湿的沙滩上，却没来由地感到放松和安全。
除了纠正维克托对海鸟的错误认识（“是黑尾鸥。”）以外，勇利让维克托主导了谈话。
像交换情报一样，维克托谈起他对圣彼得堡的海鸥和乡愁，勇利就谈起有缘无分的姑娘和他的信任问题。
只是说着说着，勇利自己慢慢地沉浸在倾诉的情绪里。
“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的动摇……”
他在切雷斯蒂诺的目光下退了一步，换了选曲；他在机场面对维克托转身就走；他在长谷津站别过脸拒绝握手的要求；
“……好像让别人踏进我心里一样，我很讨厌那样。”
他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维克托；他把小小的贵宾犬抱进怀里；他在优子的婚礼上泪流满面；他和披集一起做饭；他满怀期待地盼望着和维克托第一次同场竞技。
“……勇利希望我站在什么立场面对你呢？父亲一样的？哥哥？朋友？”
勇利把脸埋在膝盖里。
“那就是恋人了啊，这个要努力一下。”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勇利站好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维克托就是维克托，”我就是这么贪心，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因为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展现或扮演哪一面，因为我想，尝试一下，完全地拥有你，哪怕只是一个赛季，是什么样的感受。
“因为我一直都太崇拜你了，不想被你看到自己不好的地方，才对你那么不理不睬的。”
他在机场、在温泉、在更衣室、在卧室门口，一次次地和维克托擦肩而过，一次次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维克托在机场、在温泉、在更衣室、在卧室门口，一次次地向他露出让他心碎又痊愈的微笑。
15岁的维克托带给了勇利滑冰以及人生中的无数幸福和痛苦，27岁的维克托带给勇利爱和随之而来的每一次痛苦和成长，带给他的滑冰和他的人生一切色彩和意义。
维克托给予勇利的永远比勇利自己能想象得到、能允许自己接受的要多得多。
勇利觉得他的情感溢满了胸口，淹没他的喉咙，快要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了。
他不知道除了滑冰以外，这些情感还有什么意义。滑冰是维克托教给他，他在二十三年生命里学会的唯一的表达爱的方式。
“这些全部我都会用滑冰回报给你。”
而维克托，维克托用眼睛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OK，我可不会手软的哦。因为这就是我的爱啊。”
胜生勇利在那一刹那死去又重生了。
他的灵魂趁虚而入，夺过他身体的控制权。他一把拉起维克托，让他撞进自己的怀里。他在维克托的嘴唇间尝到了他的眼泪咸涩的味道。
*1 下划线部分是原作台词
*2 关于灵魂印记的解释：本章维克托和勇利的印记终于都露脸啦！如同这章解释的，拥有灵魂伴侣的人身上的灵魂印记指代的是TA的灵魂伴侣，比如说勇利的金色印记代表维克托，维克托的银色印记代表勇利。我没有具体描写，但是应该很好猜他们的印记是什么形状的吧~
*3 我想我大概不是唯一一个觉得第四话那个地方应该有个亲亲被剪掉了的吧23333
好了，从下一章开始我就要开始展示我对谈恋爱完全不存在的知识了，请大家有所准备
*4 明天不一定有更新，请大家谅解~
